“喂。”他皱眉,伸手将她拎到自己马前,掐住她人中,又朝她背心一拍。
花月呛咳出来,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
“什么毛病?”他很是嫌弃,“你一个从大魏混到大梁的人,还能没见过死尸不成?”
自然是见过的,甚至一模一样的死法她都见过,只不过那张脸是她的至亲,喷溅出来的血正好洒了她满脸。
花月定了定神,紧绷的身子逐渐软下来,平静了片刻,她自嘲地道:“奴婢这样的胆子,跟着公子爷,是不是有点丢人?”
李景允没好气地打量她两眼,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还有什么见不得的,干脆一并说了,也免得这一惊一乍的,惹人烦。”
“没。”她低头浅笑,“女儿家不都怕这些,见过一回,奴婢下回就不会如此了。”
她爬下他的马,回到自己的小骡子上头,戒备地看了看四周:“公子,奴婢觉得这地方不太周全,要不今日咱们就先回去,也免得被人误伤。”
李景允甩着缰绳,好笑地问她:“以你之见,爷收那红封是做什么用的?”
“要让人拔头筹。”花月想了想,“或者打到的东西分给别人一些?”
李景允摇头,牵着骡子一夹马腹继续往前走:“那是他们拿来保命的。”
殷花月:“……”
她觉得他在说笑,乍一听有些吓人,可反应过来就觉得他未免太过自负。今日来山上狩猎的贵门子弟何其多,也不乏有地位高于将军府之人,逆着风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