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躺椅搬过来，这时候小厮又上来敲门，问他们饭吃完了没有。
温鱼一下就觉得有点奇怪了，刚才不是这个小厮自己说的扯铃铛再上来收吗，怎么她才刚吃完这小厮就迫不及待的来敲门了，就跟……在这里候着似的。
她掩下心底不快，给小厮开了门，小厮也并不多话，只是进来收走了盘子，他快离开时，顾宴忽然道：“等等。”
小厮弓着腰回头，“公子还有什么事？”
顾宴眯着眼睛打量他片刻，又手背向外随意点了点，“没事了，下去吧。”
别说小厮一脸懵，温鱼都有点懵。
小厮扯着嘴角干笑了几下，这回算是退下了。
温鱼趴在门板上听了会，确定听见了下楼声，这才道：“大人是发现了什么？”
顾宴淡淡道：“他身上有你的味道。”
温鱼没忍住，“啊？”了一声。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大人的意思是，他进过我们的马车？”
她在马车里待了三四天，马车整体比较封闭，气味会一直被封闭在马车里，她用的是茉莉花头油，久而久之，马车里就会有一股茉莉花的味道，很淡，甚至如果小厮过一会儿才进来，顾宴都不一定能闻出来。
一般情况下来说，顾宴的马车是会有护卫看守的，但是因为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顾宴让他们都先去休息了。
反正马车里也没放什么贵重的东西，马车是空的，也不怕他们偷。
——当然，也可能是惯性思维，因为没人敢偷顾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