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亦时哭笑不得:“好好好,凉到你了。”说罢,起身脱了上衣,这才又蹲下去,仔仔细细地替她处理伤口。她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只是伤口较深的地方还露出鲜红的皮肉,他心疼不已,消毒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你对自己还真下得了狠心。”他消完毒,正要倒手去取纱布块,就见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扑闪扑闪地眨。他仔细一看,原来是额头上的碘伏沿着眉骨流到了眼窝里。
邹亦时失笑,手刚要伸过去准备替她擦去,就见她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挥手打开他的手,自己翻过手背擦了擦眼窝。
他愣了一下,不以为意,整理好纱布块,替她包扎好了伤口。
他收拾好换药盘,通知护士来取,起身的时候双腿因为半蹲已经完全麻木,他撑着床头跺脚,温寒撩起被子把自己裹严实,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