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哭无泪,这辈子我最怕的东西就是虫子。不管什么虫子,多瞅一眼都会浑身起鸡皮疙瘩,何况塞到嘴里大口咀嚼?我吐了一个天浑地暗,两脚抽筋。我爸好容易弄清楚我没病只是膈应之后才稍稍安心,说了一句:“你咋这么没出息呢……”把茧蛹子端走藏起来了。
我萎靡不振的趴在床上,过了半天也缓不过来这股劲,不停的往嗓子眼里咽吐沫。我爸见我这副德性,只好说:“你上阳台透透气去吧!”
其实我真呆不住了,他一提醒,我一溜烟似的跑向阳台,推开窗户。楼群间响着零星的炮声,一股夹杂着硫磺味的空气扑面而来,吸进肺里无比清爽,压抑住了我的恶心。我随意往楼下一低头,那件粉红色的羽绒服再次应入我的眼帘。
她这次并没拿着搅屎棍子和拢粪坑,而是在马葫芦盖上点起了一堆火,似乎在烧纸……
这个场面似曾相识,而且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只我一个人。一个也在烧纸的老头特意过来提醒:“姑娘你换个地方吧!那是化粪池,这么个烧法容易爆炸,以前因为这个崩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