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等,以后,直到进了医院,也全是假装的吗?”
“完全不是。第二天一早,还没进医院,一次真正的多年没见过有那么厉害的羊癫风就发作了。整整两天完全失去了知觉。”
“好的,好的。接着说下去吧。”
“人家让我躺在铺板上面,我就知道是在隔板后面,因为玛尔法·伊格纳奇耶芙娜每逢我生病的时候,总是把我放在他们自己的房间的隔板后面。他们从我生下来的时候起,总是对我很亲切的。夜里呻吟着,只是声音很轻。一直在等着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
“等什么?等候他到你那里去吗?”
“干吗到我那里去?我等候他到宅里来,因为我毫不怀疑他当夜准会来的。因为他见不到我,得不到任何消息,就一定会自己爬墙进来的,他会这样做,而且准会干出点什么事情来。”
“要是不来呢?”
“那就什么事也不会有了。他不来我是不敢的。”
“好,好……你说得明白些,不要忙,最要紧的是什么也不要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