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考进报社的梁晶晶问她,你去暗访那些事情,不怕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她倒是云淡风轻。
人会怕是因为还有牵挂、害怕失去和变故。可她连以前以为绝不会和不能失去的爸爸和单鹰都失去了,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对了,还有味觉。
她在糟糕的厨艺一丝一毫未进步的情况下,几乎天天自己做饭吃,没有味觉让她吃得很少,大家都以为她有什么塑身秘方。
你看,她连美食的诱惑得能抵挡,还有什么可怕的?
在米县采访了两天,冯牧早赶回酒店写稿子,一推门,只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近,隐隐能闻见柔软的香气。她揭开一看,原来这是个鲜花礼盒。
她联系前台,问酒店为何有这么梦幻的服务。
“冯小姐,鲜花盒子是一位姓严的先生让我们打扫完放进去的。他说,如果您收到了,给他一个电话。”
冯牧早不禁一笑,抚摸着鲜花娇艳的花瓣。
她没想到严刻儒能坚持这么久,在她曾托焦糖表明自己对他没有感觉的情况下。去年就已嫁为人妇的焦糖多次劝她去接受严刻儒的感情,可她每每想到严刻儒对她产生好感完全因为当时是单鹰换到了她身体里,就总觉得怪怪的。
她还是给严刻儒打了个电话。
“花收到了?”严刻儒的嗓音低沉磁性。
“也不是节日或者谁的生日,忽然收到花,吓我一跳。”